【银魂】【土银】式溪。

【银魂】【土银】式溪。

BY:土匪傻吗

【写在前面的】

嗯其实还是故事内容占大比重吧,土银戏份不多,清水只有吻不肉。OOC可能,慎。

 

“所以,你要我帮你找出这个从国外回来的看起来明明是受但是其实是攻的GAY?”阿银一边挖鼻屎一边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照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结果下一秒就把从鼻孔里挖出的屎黄色物体毫不犹豫地擦到了照片上。

“喂——!你对这张来之不易的照片做了什么啊!”土方抢过照片,顺势把阿银的头狠狠地砸向桌子,顿时血浆四溢。

“你才是对别人的头做了什么啊!那张沾了我鼻屎的照片比我的头还要重要吗?!很疼啊我流血了啊混蛋!”阿银抓着土方的手臂,似乎想把土方扔出去,不过看样子是失败了。

土方把阿银按回位置上,掏出烟,自顾自地抽起来,“你不是万事屋嘛,就接下这份工作吧,给你的报酬不会少的。”

“虽然钱也是一方面,但雇主是你的话我要好好考虑下啊,”阿银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说起来,找犯人这种事是你们真选组的工作吧,花钱雇人是什么意思啊,真选组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土方从衣服里拿出蛋黄酱浇在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碗饭上,弄成可爱的大便状,然后似乎是很高兴地脸红了一下,把烟给熄灭了。“是近藤老大啦,他说你看起来就比较像GAY中的受,如果找到犯人可以勾引犯人成为内应,方便我们逮捕他。”

阿银的脸上出现三根黑线,他站了起来:“我可不愿意被猩猩看作是GAY啊,竟然还是受,我明明这么强势啊!你快点给我滚蛋吧我拒绝接受这份工作!”

话音刚落,just we破门而入,落在地板上三秒后,突然爆炸,一番烟斜雾横之后,总悟双手握着just we走进房间,做出一副无辜状:“真不好意思啊,土方先生,看来你没能完成近藤老大的任务呢,所以请给我去死吧。”

“你才给我去死啊!”

“你才给我去死啊!”

被炸得满脸蛋黄酱的土方和满脸是血的阿银异口同声。

“同步率真高啊杂虫们。”总悟表情依然淡定。

阿银冲上去绊倒总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体位俯视总悟:“你才是杂虫啊!你把别人的家弄成什么样子了啊!我不过是个被猩猩当成GAY中的受的无辜路人啊!为什么非要跟蛋黄酱混蛋一起去死啊!”

“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吧!”土方立马反驳,不过他还偷偷舔掉了脸上的蛋黄酱,“早点答应不就行了啊……”

“我怎么知道不答应会有这种后果啊!再说了答不答应是我的自由吧!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啊!现在怎么办!要我跟这个S讨钱么!给我负起责任啊蛋黄酱混蛋!”

这时总悟从地方爬起来,死死抱住阿银大腿,然后又拿出了just we用极其腹黑的声音说:“钱的话我会给的,但相对的,请接下这份工作吧。”

“我说啊……为嘛要用同归于尽这个方法来逼我赚钱啊……”阿银的声音在颤抖。

总悟微笑着把just we抬高。

“那个啊……有话好好说嘛……我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嘛……人的生命也是很可贵的……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要举这么高嘛……听话啊……噢——!噢——!好了我知道了快把just we放下……”

 

时间将近午夜,穿得西装笔挺的阿银和土方在式溪旁的小巷里讨论作战计划。

式溪是一家男妓院,虽然听起来不太光彩,但在这光鲜亮丽的世界中,隐藏在茫茫人海中的男同志其实是非常多的,大大小小的男妓院也不少,在这当中,式溪算是比较有名的大妓院了。

“你说那个什么修的会在这里出现?”阿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拉领带,看来他对这样的打扮有些不习惯。

“柳原深修啦!你怎么连个名字都记不住啊,你真的有好好记住他的脸吗?!”土方边回答边找打火机,不过没找到,他就把烟也给收回去了,“据说最近几天柳原会来这里跟黑主汇报情况,虽然日期是不定的,但天天蹲守总归有机会。”

“那找到他要干什么?一刀砍下去么?”

“白痴啊当然不是啦!你这家伙想送死么?这种黑道老大的身边肯定埋伏了很多杀手作为保镖,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杀了柳原还能全身而退啊!”土方对表现出感到很麻烦的阿银喊道,但阿银依然是一副觉得很麻烦的样子,虽然略有尴尬他还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再说了,要抓活口,把他的余党跟幕后黑主一网打尽。你的任务很简单,如果柳原出现了你就负责拖住他,我去通知近藤老大派人来,今天晚上各大男妓院都有真选组的人潜入,人手不够,所以没有人在外面给我们当援兵,一旦被发现身份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来救你。喂,听懂了没有啊。”

阿银掏掏耳朵,然后吹了吹小拇指,转身就走,边走边背对着土方挥手:“知道了,我先走了,我们的设定是互相不认识吧。”

土方对阿银的行为略感不解,却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低声咕哝了句:“什么嘛,那家伙……”

 

走进式溪,灯光很暗,每张桌子旁坐的人都看不清脸,但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都是男人,并且处处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大概柳原深修坐在自己的邻桌都不一定认得出来。阿银这样想着。

有侍者带着阿银到空席上,递上一本似乎是菜单的本子,阿银翻开一看,发现是各种形形色色男人的介绍和照片,以及高得骇人的价格。

阿银很僵硬地问侍者:“那个,我只想喝几杯,不用叫男妓了……”话还没说完,侍者就给了个白眼走了,没过多久,带来一杯酒,用极其不屑的眼神和口吻说:“续杯的话自己到柜台去。”然后就走了。

阿银对着侍者的背影,在脑海中想象了几百万种杀人方法。不过,既然能续杯,那倒是挺好的,他一口气喝完酒杯里的酒,然后走到柜台,这时土方正好从门口进入,阿银看了他一眼,才叫人续杯。往回走的时候,阿银又无意识地看向土方,看到他翻开菜单跟侍者说了什么,然后侍者就陪着笑脸叫人去了。

“什么嘛……”阿银嘟哝了一句,赌气似得嘟着嘴,满脑子想的都是蛋黄酱混蛋,一时失了神,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酒全部都洒在了对方身上。

阿银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看到对方身上看上去好像很贵的衣服湿透了,心中大叫不好,紧张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却又笑了。

柳原深修。

“撞到了我,还弄脏了我的衣服,竟然还笑得出来,你什么意思?”柳原皱着眉头发问。

阿银收起笑容:“啊对不起我只是在想竟然有个白痴都不看路撞到我了。以及你那件看上去好像很贵的衣服,真的有那么贵吗,啊就算很贵我也肯定是没钱还的,我来这里连个男妓都叫不起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侍者,他给了我很大的白眼呢。”

柳原深修看向侍者,侍者赶紧点点头。

柳原继续皱着眉头,阿银又说:“不如这样吧,你来这里也只是找乐子的吧,我免费陪你一晚上,衣服的钱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侍者推开阿银:“什么找乐子的,你知道他是谁么,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然后赶紧滚!”

阿银对侍者这么紧张的行为感到很疑惑,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正当他打算开口理论的时候,柳原却发话了:“就这样吧,我同意你用这种方式还债。”

侍者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然后就退到一边默不作声了。

 

阿银没想到事情发展地这么顺利,但也没敢掉以轻心,根据土方的说法,柳原深修几乎跟所有的黑道都有关系,走私枪支和毒品似乎也在暗地里秘密进行,所以身边的杀手一定像大便上的苍蝇一样多。

柳原抓着阿银的手腕带他到一张比其他桌子都豪华的桌子旁,在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土方的桌子,虽然人脸看不清楚但能看见动作。侍者消失了一会儿,再次出现的时候不但带了几瓶红酒,还送上了许多吃的。

阿银随手拿起一盆寿司,放进嘴里,立马又吐了出来:“怎么会是芥末味的啊!”

柳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我最喜欢芥末了,这种分量的芥末根本不算什么嘛,要这样吃才行。”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瓶芥末酱,淋到寿司上,毫不犹豫地吃进了嘴里。

阿银瞠目结舌,看来蛋黄酱和番茄酱确实是酱里的极品啊。

“这里的差别待遇怎么会这么大啊,为什么对我就冷言冷语,对你就毕恭毕敬,甚至还记得你吃东西的喜好,难道你是这里的VIP么?”阿银不满地说。

柳原用一种在观赏艺术品一样的眼神盯着阿银,充满了陶醉:“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是这里的老板啊。”说完,他又很满意地欣赏了阿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

紧接着,阿银却直接做出一副无赖状:“那么大老板,你们这里有草莓牛奶么?”

“啊?”

“草莓牛奶啦,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一护牛奶么。”

“不……为什么要喝这种东西……”

“干嘛啊你瞧不起喝草莓牛奶的人吗?你这样一护可是会哭的哦。”

“不……这里是男妓院啊……一般只有酒吧……”

“哼,想把没有草莓牛奶的责任都推到这家店上吗?你这样还能算是个好老板吗?”

“我叫人去买可以了吧!我叫人去买!”

 

等待草莓牛奶的时间里,阿银开始尝试着跟柳原深修聊天,打算拖延时间,顺便套出一点有用的情报,他看到土方已经走了,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真选组的人就会来了。

“这家店里的男妓都是GAY吗?你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男人啊?”

柳原深修露出很得意的表情:“他们啊,是身心都属于我的‘东西’哦。”过于夸张的笑容,在‘东西’这个词语上加重了语气。

阿银露出仿佛看到了大便的表情回敬柳原:“你是说你不把他们当人么,还是说,泄欲的工具?”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偶尔才会调教他们。”柳原一点也没在意阿银厌恶的表情,“你来这里不也是要找男妓么,我们差不多啦。”

“才不是啊,我喜欢的是胸部很大的女人啊。”阿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哦?喜欢女人竟然来了男妓院?”柳原一下子认真严肃起来,虽然仍然是微笑着,但很明显地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阿银怔住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大概我也是喜欢男人的吧,有个我很在意的男人进了这家店呢。我进来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结果,他好像已经不在这里了。”

柳原深修将他锐利的目光移到店里的每一处角落,阿银紧张地看着他,他并不是紧张柳原发现有真选组,他们来得没这么快,而是紧张刚刚他似乎是一半发自内心的话。

柳原有着一头卷卷的金色头发,象牙白的肌肤显得可口诱人,红润的嘴唇好像婴儿一般可爱,耳朵上的银色简单耳钉被身后的小灯照得闪着光。看起来确实很受。

为了吸引回柳原的目光,阿银拉了拉他的手:“我看过菜单了哟,为什么比普通妓院的价格高那么多啊?”

柳原收回目光,他优雅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缓缓开口:“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比女人宝贵得多呢。”

阿银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于是做出一副听故事的洗耳恭听状,没有插嘴。

“我的父母双亡,一直是哥哥姐姐们到处偷抢东西勉强生活,后来被偷的次数多了,街坊们不能容忍,就把我们全都抓了起来卖给了妓院。我们家除了这种脸,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男妓。”

柳原深修说完,就静静地望着红酒杯不说话了。阿银本来想问后来的事情,但是考虑到也许让他伤感得久一点再问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就没有张口。

……

……

……

过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真选组的人依然没有已经就位的样子,阿银早就在沉默的气氛里昏昏欲睡,柳原深修倒是真忍不住了:“喂!你鼻孔里怎么都开始出来气泡了啊!我的话有这么无聊吗?”

他突然的大叫一下子吓醒了阿银,下意识地就回嘴:“无聊什么的!故事到了被卖进妓院以后!从刚才到现在你根本就是一个字都没说吧!”

“那你不应该回应我一下,问我接下来该怎么样了吗?!”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在这边发牢骚啊!”

“这不是牢骚!是悲情少男的励志成长故事!”

“随便怎样都好啦!你想讲就快点讲啊!我坐在这里确实很想睡觉啊!”

柳原深修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变成我拼命找你诉说的情况了啊……嘛,也无所谓了,今天店里人也少,回忆回忆过去的事情也挺不错。”

接着不等阿银的回应,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哥哥受不了这种屈辱,头一天晚上就自杀了,我趁乱逃了出来,之后遇到了贵人,在他们手下做事,才开了式溪,并且不断扩大有了好几家连锁店。而我的姐姐——”

随着柳原戛然而止的话,阿银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门口,微微冷笑道:“看来今晚的客人都来得略晚呢。”

门口赫然站着土方和总悟带来的真选组成员,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阿银定睛一看,新八和神乐居然也来了。等等,呀,刚刚被打发出去买草莓牛奶的家伙也回来了。

阿银结接过草莓牛奶立刻就喝了一口,然后问:“嗯?你的姐姐怎么了?”

柳原深修重又回头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冷漠:“姐姐啊,一直在做妓女,活得很好啊。”

“所以呢?我还是没听明白怎么男人就比女人高贵了?”

“女人做着下贱的妓女工作苟活于世,男人却为了尊严选择死亡,你不觉得——”

“等等等等——我可不觉得什么下贱,这种工作不还是为了满足男人才产生的么,脑子里有肮脏想法却又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的男人才比较贱吧。”阿银毫不犹豫地说。

“你别忘了,你也是男人。”

柳原深修握紧拳头,门口的真选组倒是一时之间被遗忘了。

“是啊,我是男人,但我不觉得被迫做妓女工作的女人多么下贱,你开的这家男妓院里的男妓不是也一样吗?如果他们都有骨气地自杀了,你的店早就开不下去了。”阿银自顾自地说,大概是真选组的人已经来了,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也就不用理睬柳原那张越来越臭的脸。

沉默着听他说完话的柳原,突然抓住了阿银的手腕,力气大得他根本无法挣脱,那张精致的脸也突然逼近到了眼前,散发着毫不遮掩的恐吓。

“你,你干嘛……”

“我的男妓都是身心属于我的东西,并不是被逼无奈。为我卖命,他们都甘愿得很。”

“在被卖到妓院之后,你有跟你的姐姐见过面吗?”阿银问到。

“当然没有,我根本不想见她。”冷酷到底的声音。

阿银不屑地啧了下嘴,露出了十分不耐烦的表情:“所以说你这种人啊,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原本灰暗的式溪里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灯光,周边一片混乱,抱怨的声音顿时吵得人想捂住耳朵,柳原松开手,阿银终于能转过身,他眯起眼睛看去,几道黑影正慢慢走近他们。

“他说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装聋装瞎。”这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蛋黄酱混蛋的声音啊。

柳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真选组大驾光临,真是荣幸呢。”

“你应该清楚我们的来意,不如就免去废话,把你背后的人交代了吧。”

柳原却歪头冷笑:“背后的人?”说着回头张望了一下,“你说这个黑服么?”

土方抽刀直接架到了柳原面前,挑衅的眼神死死盯住他:“我说了把废话免掉。”

“那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装聋装瞎’是什么意思?”柳原说着,不知也从哪里拔出了刀,抬手就是一挑,土方被推到后方,霎时又被一群黑服围住。

“十四!”近藤在黑服后喊了一声,真选组全部蓄势待发。

“没事,近藤老大,他还没有动手的意思。”土方淡定地收回刀具,又掏出香烟点上。

“诶?!都被围起来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说吗?!”一边的新八惊得眼镜都快掉了,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他,只有神乐反手就是一掌:“吵死了新八!”然后新八就飞了出去。

“柳原深修,你刚刚说逃出妓院之后就遇到了贵人是吧。”说话的是靠在沙发上的阿银,“那个人就是你背后的人吧。”

“那又怎样。”

“虽说这么说你的恩人不太好,不过还是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姐姐,在被卖到妓院之后第一个接待的就是他——江口敦造。啊啦,好像你的样子很吃惊嘛。”阿银边说,边将草莓牛奶的吸管放进了嘴里。

“…………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先把故事听完,你就知道了。”土方吐出一口烟,示意柳原不要心急。“你的姐姐,璃姬深华是吧?算是江口敦造的第一大情人了,她早就被江口买下离开妓院了,只是璃姬这个称号被别人继续使用罢了,所以你才会以为她一直在妓院吧。当初你逃出妓院后,是她求江口保护你,帮助你,才让你有了今天的一切。”

阿银讽刺地加了一句说:“她也是甘愿地很啊,为了弟弟。”

“哼,你们以为这种故事我会相信吗?!”柳原气愤地挥舞着手中的刀。

“这种事情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面对你姐姐,才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说不出口吧。你在江口面前无数次鄙视过她吧?其实你和江口见面,她都躲在一边看你,开始是不想你知道她被包养,在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是那么不堪之后,也丧失了见面的勇气了吧。”

柳原气得浑身发抖,却始终没有挥刀相向。

“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知道的?”土方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因为你的姐姐,临死前把情报给了我们。”

“你说……临死前?那……”

“死了。”土方低下头,语气充满了对柳原的不耐烦:“在知道你要帮江口偷拍幕府要员的床照之后,她就想尽方法将情报通知我们,希望能阻止你,可是被江口发现了,杀人灭口。”

柳原深修还在深深的冲击中无法回神,从式溪的包厢走廊深处,又走出了几个人。

“果然是深华给你们通知的情报。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有求于我,我好心收了她,没想到最后还被她反咬到这种程度。”

柳原仿佛找到救世主一般迎了上去:“江口大人,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吧?!”

阿银默默地看着他的脸,几乎写满了哀求的神情。人的信仰被击碎的时候,也许都会是这种求着别人骗自己的表情吧。

江口敦造大手一挥就将柳原甩了出去:“滚开!你们姐弟两真是一模一样,一个出卖我要做的事情,一个出卖我在的地方。”

紧接着,站在江口身边的一个武士打扮的家伙就走向了柳原,阿银见状,伸了个懒腰,慢慢地走了过去挡在他前面。

“喂,你想干什么?”土方不悦地问。

“不用你管,好好地去抓你要的‘背后的人’吧。”阿银用那双满不在乎的死鱼眼看了看土方,接着对神乐和新八大喊:“喂,我的洞爷湖带来了吗?”

然后,从后方飞来的洞爷湖就稳稳地落在了他手上。

 

阿银拖着柳原跑进了一条小巷,然后手一松,柳原就瘫倒下来,只能勉强靠墙撑着。

“你刚刚……那么帅的样子,我还以为……要跟那家伙死拼呢……”柳原擦了擦嘴角的血,气喘吁吁地说。

“我才不要为了你这种人而丢了性命呢。”两道血痕竖在脸上的阿银也靠着墙休息。

“我啊,其实一直都最喜欢姐姐了,每次都把偷来的食物第一个分给我……在被别人追的时候,带着我躲进垃圾桶里,用身体死死地护着我……我,最喜欢姐姐了……”柳原说着越发哽咽,阿银撇着头,不想看见一个男人流着两行眼泪的样子。

“所以我……才不能接受,我最喜欢的姐姐,去做妓女……呵呵,原来是为了我……”自嘲的声音充满苦涩。

阿银本来并不打算说什么,没想到柳原紧接着就吐了一口黑血。

“她要是知道这么拼命救下的弟弟却在知道真相后,第一时间选择了吞毒药自杀,会是什么心情?……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就算我不这么做……也会被江口杀了的,就像姐姐那样……我现在……只想早一点儿跟我的姐姐团聚……”

“你说你有喜欢的男人……是那个抽烟的青光眼吗……?”阿银以为他要说点临终遗言了,没想到柳原却话题一转。

“诶——你也觉得他青光眼啊?”

“别转移话题。”

“你的话题转得也够快的。”

“因为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啊,聊点八卦。”

阿银啧了啧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别看我这样,对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啊我知道,式溪开得这么大,你肯定很有本事啊。”

“大概你很生气他来找你做卧底这件事吧……你真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卧底了,完全没感觉你有在勾引我……”柳原瞥了眼阿银,他低下头看不见表情,“而且时不时眼神就飘到那一桌去,我装无视……也是很累的……”

“啊啊啊啊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躺在那儿安详地渡过人生最后一点时间吧,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女几十岁的大妈了八卦什么啊!”

听到阿银这么说,柳原咯咯地笑了起来,没笑几声就猛烈地咳了起来,几口黑血又吐在了身上。

“看吧,让你别八卦了。”阿银无奈地说。

“我只想告诉你……这个人啊,他也一直看着你啊……他让我不要说废话,大概也是发现了我知道你是卧底,早就准备好被抓了这件事情了吧……”

阿银不语。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跟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柳原说完这句,就没再说话了。

阿银知道他暂时还死不了,只是大概是没力气说话了。

“不用你这个刚刚走出自己世界的人来教我。你省着点力气,最后的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皎洁的月光下,柳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走了一段时间后,阿银看到幽深的小巷里出现了一个红点。

“你可真厉害啊,打了没一会儿就带着别人逃了。”红点越来越近,土方夹着烟头的样子也原来越清晰。

“我的任务在你们到达式溪以后就结束了,在那之后无论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吧?”

“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阿银望着月亮,有些失落:“不行了,估计现在已经和姐姐见面了吧。”

土方默默地又吐了好几口烟,这条小巷安静地好像时间静止,只能从他吐出的烟的消散更感受到时间正在逝去。阿银闻到了烟味,想低头捂鼻子,却感到一阵晕眩,倒退几步又靠在了墙上。

“喂,你——”

“没事,刚刚抬头看月亮看得太久了。”

土方迟疑几秒,突然认真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做这种工作了。”

阿银斜起眼:“哈?”

“危险的工作,都不让你做了。”

“喂,蛋黄酱混蛋,我还没有弱到这种事情都被列为‘危险的工作’的程度吧?”

土方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三两步走到阿银面前,一记壁咚就将阿银围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危不危险,我会判断。”

“你——”

话还没能说出口,嘴里就被堵上了浓浓的烟味。

土方托起阿银的头,大约是刚刚打完一架,吻得有些猛烈。阿银顺势闭上眼睛,虽然有烟味,不过蛋黄酱混蛋的吻,总是酸甜味更加明显啊。

你别只顾着判断我危不危险,我的工作,还有要帮你分担危险这一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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